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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就是這樣。彥樺,你有在聽嗎?

  「陳彥樺!」

  「嗯?」

  他猝然被拉回現實,卓雯的聲音似乎一瞬間與當年的言新重疊。

  「你走神了。」卓雯冷靜地陳述事實,「你要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你最近發呆的頻率異常的高。」

  「抱歉。」陳彥樺有些羞赧,「下次不會了。」

  卓雯那雙美麗的雙眼直盯著他瞧,陳彥樺被看得些微不自在,才說:「好了啦。」

  「這不像你,你最近很反常。」卓雯喝了口杯裝咖啡,淺粉色的唇膏印上了杯緣,「我無法逼你說出來,但我很想為你分擔。」

  「現在不是時候。」陳彥樺欲言又止,目前還在選舉階段,他自然不希望自己造成她的負擔,尤其她前陣子才發生那樣的事。

  卓雯沒有應聲。她沉默了一會兒,久到陳彥樺以為她已經結束話題而發愣,她才又張口:「你跟言新和好了?」
  「我們沒有吵架。」陳彥樺先是下意識回應,才猛然驚覺卓雯問了什麼。「妳說什麼?」

  「我以為你們之間的氛圍很緊張。」卓雯微微勾起唇角。

  「很多年了,我們總是不諒解對方。」陳彥樺呼出一口氣,「但也不算吵架。」

  「我倒是相信你們最近是和好了。」卓雯又喝了口咖啡。

  「怎麼說?」陳彥樺幾乎不曾主動提起他跟言新之間的關係,他很訝異卓雯其實都看在眼裡。

  「這個嘛。」卓雯朝他眨眨眼,扯開一個狡黠的笑容,「你去問凌吧。」

  「咦?」凌方薰是他們競選團隊的會計,主要負責跟金錢有關的任何事。陳彥樺一開始聽不明白。「啊、」——直到他想到會計工作包含整理捐款項目。

  卓雯將咖啡一飲而盡後,拍了拍他的肩,轉身走進辦公室。

 

  選戰進入倒數一個月的時候,陳彥樺反而沒有什麼實感。

  只有深深地疲倦,以及趨於平靜的情緒。

  卓雯則越來越焦慮,只是都不太表現出來,她的情緒只會傳到陳彥樺這個貼身助理身上,因為她知道他不會因此跟她吵架。他們從街頭運動開始就一直是並肩作戰的關係,擬定打擊對手的策略,也大多是陳彥樺給的方向。

  當初若不是卓雯講話更有條理及天生自帶領袖魅力,說不定被拱出來選的會是陳彥樺,對此,卓雯有些耿耿於懷,陳彥樺總是要她別想太多,當初自己不出來,是因為他深知自己不適合當鎂光燈焦點,他承受不住。

  當然卓雯每次都會回嘴他這番言論,吵到後來都會不了了之。

  他們都心知肚明國會仍須改革,這是他們的理念,即使他們都知道不是憑一己之力就能搏倒守舊派,他們需要更多友軍站到自己身旁,才有可能稍微推動一點好的法案,阻止可怕的法案繼續修正。

  為此,他們才要拼了命的選,讓卓雯留在國會。

  這天他們又跑行程到深夜,陳彥樺的租屋處距離隔天早上的行程地點較近,她決定要去睡他家沙發。

  「我說,床讓妳睡,我去睡沙發就好。」
  「不,我現在很累,沙發就夠了。」

  卓雯那雙漂亮的眼快瞇了起來。她甚至想不洗澡直接睡覺,實在是太睏了,但行程跑了整天,不拉筋直接睡,隔天痛苦的還是自己。

  「那好吧,妳知道東西放哪,妳自己先拿好。」
  選舉期間卓雯幾乎三天兩頭睡他家,儼然成為他半個同居人,她甚至拖了一個行李箱過來擺,裡面放滿換洗衣物,就是為了應付像今天這樣的狀況。

  他車子停好,搖醒卓雯,兩人並肩上樓,電梯開門後卻發現他家門外有人提著宵夜在等他。

  三人同時愣住,卓雯頓時睡意全消。

  「唷,大明星,什麼風把你吹來啦?」卓雯訕笑。

  「你是怎麼上來的?」陳彥樺皺起眉,樓下大門明明就需要磁卡才能進入。

  言新挑眉,「我原本是想在門口等的,不過有位太太進門前順口問我是不是忘了帶鑰匙,就讓我進來跟她一起搭電梯了。」

  陳彥樺無語。

  「言先生,你的『魅力』快發散出來了,我是覺得趕快進房間,該幹嘛就幹嘛去,這個提議如何?」卓雯對著言新開口,爾後對陳彥樺示意。「進去先打一劑,你家有吧?」
  陳彥樺瞭然地開門,三人魚貫而入。

  陳彥樺的租屋處是兩房一廳,卓雯將隨身包扔向沙發後便走向偏向放雜物的房間,拉筋的用具及行李箱都放在那。

  一進屋言新就拿下口罩及裝飾性質大於一切的眼鏡,「她是……卓雯?你們感情好到很常讓她借住你家?」他感到有些訝異,他一直以為他們只是上司下屬的關係。

  「明天一早的行程地點離我家最近,而且是選舉期間才這樣的。」陳彥樺解釋。

  「她對費洛蒙很敏感吧。」言新說道。雖說他抑制劑快失效,但距離完全失效還有兩個小時左右,他沒想到卓雯很敏銳地察覺到了。「你有抑制劑可擋一下嗎?」

  陳彥樺無奈,他對氣味非常不敏感,再說第二性別不同,怎麼可能會有言新可用的抑制劑。

  但上司是那樣的體質,他倒是有別的東西可擋一下。

  「我去拿氣味阻隔劑,你坐到沙發那邊等一下吧。」

  陳彥樺走去雜物間,卓雯在裡頭閉眼拉筋,感受到他走進來,她開口:「明天的行程你不跟沒關係。」
  「為什麼?」
  「言新會來你家找你,應該是有很多話要說。」她睜開眼,轉轉手,踩下拉筋工具,她轉身開啟自己的行李箱,「我先去洗澡,洗完就休息。你們慢慢聊,沒關係的。」
  「阿雯,妳去睡我房間,把門關上隔音應該會好一些。」陳彥樺認同言新會特地來找自己應該是有很多話想說,「妳還是設個鬧鐘,時間到妳還沒醒,我會敲門叫妳。」
  卓雯點頭,她拿好換洗衣服,走出雜物間前輕巧說了一句:「你們可別做什麼會發出太大聲響的事情啊。」

  「才不會呢。」陳彥樺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他終於找到氣味阻絕劑,可惜沒找到噴罐只有貼片。他走出房門,言新已先吃起他自己帶來的宵夜,是巷口的滷味攤,香味四溢。
  「我找不到噴罐,委屈你使用一下貼片了,這應該不會留下痕跡才對。」

  「留下痕跡大概也不明顯,反正我明天沒行程。」言新笑了笑,「幫我貼吧。」
  陳彥樺撕開包裝,手先拂上言新的後頸輕撫他的腺體,對費洛蒙不敏感的他即使靠得這麼近,也嗅不到一絲對方的氣味。

  言新低垂著眼眸,不敢動作,等陳彥樺替他把阻絕貼片貼好,對方的手法很輕柔,卻仍讓他敏感地發癢。他有些恍惚的想著,兩人很久沒靠如此近了。

  「對費洛蒙敏銳的人,真的很辛苦呢。」似是嘆息,陳彥樺貼好後說道。
  「真的會很辛苦。」言新情不自禁伸手抱住陳彥樺,對方一僵,卻也沒阻止他的動作。

  陳彥樺伸手輕拍著言新的背,時而輕撫他貼好貼片的位置,他希望這樣能起到一點安慰作用。

  直到浴室的門被打開,言新才像醒來一般,放開手。

  陳彥樺了解他的意思,不想被外人看到。也放了手。

  卓雯擦著頭髮出來,看他們兩人相對無語也沒多說什麼,頭也不回地走向陳彥樺的房間,並老實地關上門。

  言新鬆了口氣。

  「你要吃點嗎?」言新本來就多買了些,依他對陳彥樺的了解,晚餐吃得少甚至沒吃都是很平常的事。

  「好。」陳彥樺接過筷子才發覺對方都夾些蔬菜及熱量低的食物,醬料也放得少,吃得相對健康。他原本才在納悶言新為了維持身材過七點基本上不太進食,原來還是有挑過的。

  他沈默地吃著,言新在這之間也沒做別的事,專心盯著他進食。陳彥樺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他開口:「你來找我,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言新輕笑。

  「也不是這樣講。」陳彥樺略感無奈,「我以為你⋯⋯會想著我們還在選舉、之類的。」

  「我打擾到你們了?」言新伸手摸向自己的後頸,那處貼著阻絕貼片的腺體正隱隱發脹,「彥樺,老實說,我易感期到了。」他又笑了,「我無法克制想見你的衝動,所以我就跑來了,這樣的理由你接受嗎?」
  「你如果能一直都這麼坦率,我們也不會白過這麼多年。」陳彥樺笑出聲。
  「我進的是演藝圈,我可不能坦然過活。」言新理直氣壯,「但我們重修舊好了,對吧?」他指的是溜進高中校園那次,自那次後,他們後來的相處模式又回到高中時期,能夠無話不談。

  「好好好,你說好就好。」
  「那我現在可以吻你嗎?」言新雖是笑著,眼神卻無比真摯。

  陳彥樺笑著搖頭,主動靠過去印了一個輕柔的吻到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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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ㄉ我穩定產出,快來個人誇誇我(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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