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一方

　　此為ＢＬ搖滾音樂劇《新社員》同人之延伸

　　配對：師葉月（小八）Ｘ甯常夏（莉莉絲）

　　　　One Step Two Steps

若妳一步兩步的遠離我，我會邁向三步靠近妳

讓我們的距離不再變得遙遠

若妳一步兩步向我走來的話，我會就這樣在原地等候

讓我們的愛情，不會覺得太快

　　　　◎

　　快三十了，她們就這樣走過五年。

　　妳有沒有想過，若妳當時沒來找我，我們是否就會這樣錯過？

　　甯常夏懶懶躺在床上翻著師葉月待的部門所出版的時尚雜誌，這期重金邀請到國外知名女模特兒來專訪，她津津有味讀著雜誌內文，嘴裡卻講出毫不相干的話。

　　師葉月從廚房倒了兩杯果汁過來，「嗯？妳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沒、沒事，我說我想喝果汁。」甯常夏又翻了一頁，點綴春天氣息的內頁照片粉得令她有一瞬間目眩。

　　妳有沒有想過，若妳當時來找我卻剛好錯過，是否會覺得惋惜？

　　她雜誌又翻了頁，春天主題在盛開的花朵下結合婚紗概念的時裝照整個色調粉嫩得誇張，洋溢幸福泡泡的氛圍都要透過紙張刺穿她了。

　　師葉月「噢」了聲，將果汁拿給她，湊過來一起瞄了眼雜誌內頁翻到哪，「這個模特兒很厲害吧，臉不是非常漂亮，但笑起來非常亮眼，拍照那天幾乎所有第一次跟她見面的工作人員都被驚豔到了。」

　　甯常夏讀出模特兒的英文名字後正要調侃對方，師葉月這時卻插話，「對到她眼的那時候，真的有很想結婚的念頭啊。」

　　甯常夏這瞬間被堵得什麼都說不出口。

　　師葉月還在等她的吐槽，結果幾秒後等不到，又逕自開口：「我們似乎……很少認真討論這個話題對吧。」氣氛突然凝結起來。

　　甯常夏放下雜誌收在一旁，直起身子面對師葉月，「妳想討論什麼。」

　　「妳會想跟我結婚嗎？」她丟了直球。

　　「五年了。」甯常夏打擊出去，「不想的話，怎麼願意跟妳一起住五年？」她笑了笑，「但是還不行，法律沒有保障，雖然我不曉得什麼時候才會有保障就是了……現況很好，我很滿足了。那妳呢，想跟我結婚嗎？」

　　「想啊，如果可以，真想現在就把妳綁架到國外辦婚禮。」師葉月接了球收好放在心口，捧著對方的臉頰小啄了一下。

　　當天話題就這樣結束了，彼此沒再提起，照常工作。

　　　　◎

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看著垂下來的天空

感覺到空無一人時，就會再次想起妳

無法抓住妳從那些事情裡漂走的心

我知道我還是小孩，所以無法趕上妳，再過一下子

　　「……好的，以上是讀者DORA在來信中提到希望在電台能聽到的歌，很少有聽眾會點播韓文歌，聽著聽著覺得很新鮮呢。再來下一位聽眾來電想聽到的歌是──」

　　甯常夏這天照常穩穩的工作，雖然她已經把這邊當成兼職，老早就應徵上別間出版社的圖文編輯，不過這邊電台的工作也一陣子了，前輩們也都對她很好，所以莉莉絲相談室這個節目移到了晚上，讓她可以白天在出版社工作，週五來電台這邊當兼職主持人。

　　這天較晚回到家，雖然她相信師葉月才不會這麼早睡但進門後還是放輕腳步，奇怪的是臥室沒人、廚房沒人，更別提沒有洗澡水的聲音，小八還沒有回到家嗎？她疑惑了一下，拿出手機查看有無訊息，可惜都沒有，小八是真的還沒回家。

　　她們兩個對於工作的態度很相似，一忙起來會什麼都不管，可能小八最近面臨截稿崩潰中，忘了傳訊息說一聲是有可能的。思及此，甯常夏傳了幾句關心的訊息後便丟下包包去洗澡了。

　　舒舒服服洗好澡出浴室後剛好對上師葉月回家開門的瞬間，甯常夏頭還包著毛巾就走到客廳，對著她開口，「歡迎回來，很累吧？」

　　師葉月擠出疲累的笑，「我回來了，好累喔，不給我一個溫暖的抱抱嗎？」她關上門，朝對方敞開手。

　　甯常夏走到她面前，師葉月收起手臂卻撲了空。

　　「我洗好澡了，妳身上都是汗！別肖想我抱妳！」

　　「欸！怎麼這樣！」師葉月笑笑地把甯常夏拉過來將下巴靠在她頭上，「工作好──累──喔──」

　　甯常夏很少聽到對方提到工作有多疲累，今天會稍微抱怨大概是真的累到不行，她伸出手拍了拍師葉月的背作安撫，「小八乖、小八好乖，累累快飛走。」

　　師葉月聽著聽著就笑了，伸手將對方擁入懷，「妳讓我抱我就不累了。」她用臉蹭了蹭對方頭頂，還不小心將對方包著頭的毛巾用掉，莉莉絲小小隻的、又很柔軟，剛洗好澡所以很香很香，真的很好抱，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就這樣不放手了。

　　「放、放開我啦！妳身上都是汗！不要蹭在我身上！」

　　「再洗一次澡不就好了。」師葉月帶點不懷好意，甯常夏好不容易掙脫後立刻撿起掉到地上的毛巾，頭也不回地跑回臥室並甩上門。

　　「嘖！」太可惜了，還以為今天可以久違的拐她一起洗澡。

　　師葉月洗好澡正爬上床準備用個筆電再睡，在看到甯常夏背對她睡得很香甜嘴角還帶笑後打消玩電腦的念頭，蓋上棉被抱著她睡。

　　事實上兩人都不太喜歡睡覺時擁抱，不自在且還要處處留心對方感受，一直躺一邊手會麻，不舒服。但師葉月今晚很想很想給予擁抱，異常渴求擁抱，不為了纏綿，只是想這麼做而已。

I had wanted to go to a place where all the demons go

Where the wind don't change

And nothing in the ground can ever grow

No hope, just lies

And you're taught to cry in your pillow

But I'll survive

　　她睡前想起一首歌的歌詞，第一次聽到時整個痛哭出聲，哭得像個孩子，完全止不住的淚水如今想起來已不再滾燙。

　　　　◎

　　連續好幾天師葉月都加班，搞到很晚才回到家，甯常夏不得不承認這陣子其實不太習慣也有點寂寞，之前偶而她下班師葉月會騎車來載她，雖然不喜歡麻煩別人，但載她後會去吃個晚餐逛個街，小小的甜蜜讓她覺得很窩心。

　　加班這件事她改變不了什麼，只是少了一回家就有人衝著她笑、或是先回到家能張羅晚餐等著一個人回來的感覺，有說不出的落寞。

　　都要三十了，像個成熟的大人好嗎，甯常夏。

　　吃泡麵解決了晚餐，她快速打包後拿去大樓樓下毀屍滅跡，被小八知道她吃泡麵還不唸上半個月，洗了澡後她好整以暇窩在床上，喚醒筆電就要來看最新更新的動畫，上一集她喜歡的角色死得好慘，噗浪河道P網哀聲遍起，有趣的是大多大手化悲憤為力量，突然多出好多糧食能吃。

　　雖然大多是虐的。容莉莉絲哭哭兩聲。

　　她哼著片頭曲，這時聽到門口傳來鑰匙轉開的聲音，小八今天比較早下班喔！她想著，將筆電放置一旁跳下床，準備走出臥室要對她說聲歡迎回家。

　　一走出臥房正對大門方向對到師葉月的眼，對方露出傻氣的笑，舉起手上的白色紙盒裝輕輕晃了晃，看起來像蛋糕。

　　呃？今天是什麼紀念日嗎？我跟小八的生日都還沒到啊？甯常夏一瞬間凝結，該不會有什麼重要的節日讓她給忘了吧！

　　「小八，那是什麼？」

　　「蛋糕啊，一起吃吧。」師葉月脫了鞋走到客廳，將蛋糕放在桌上拿了遙控器轉開電視後便去廚房拿餐具，「回來的路上看到很難買的那家蛋糕店今天沒什麼客人，想說網路新聞報得很誇張就想買來吃吃看。」

　　甯常夏聞言鬆了口氣，原來只是心血來潮想吃蛋糕啊。

　　師葉月過來客廳坐下，放好餐具後拆了包裝。

　　草莓鮮奶油蛋糕沒有過多華麗的裝飾，但味道很香，拆開紙盒裝的那瞬間香氣撲鼻而來，整個令人垂涎。

　　甯常夏等不及拿起餐具準備分蛋糕，師葉月這時卻喊卡，要她停一下。

　　她不解望著對方，只見師葉月解下甯常夏隨身戴著的項鍊，拿下項鍊穿過的戒指，認真地望著她。

　　「甯常夏。」

　　「呃？嗯？」

　　「妳願不願意跟我結婚？」

I don't get many things right the first time
In fact, I am told that a lot
Now I know all the wrong turns, the stumbles and falls
Brought me here
And where was I before the day
That I first saw your lovely face?
Now I see it everyday

　　電視剛好播放到這首歌，師葉月太過真摯的樣子令甯常夏一時說不出話，只能望著對方。

And I know That I am I am I am
The luckiest
What if I'd been born fifty years before you
In a house on a street where you lived?
Maybe I'd be outside as you passed on your bike
Would I know?

And in a wide sea of eyes
I see one pair that I recognize

　　沉默的時間有些長，但師葉月不急。

　　「我前幾天做了夢……夢見我們的婚禮，邀請的人不多，搖研社那群都來了，連當了大老闆的老吾也搭直升機趕來，場面非常混亂。」師葉月靜靜的說，「好幾次我想過，如果因為法律不認可我們就沒動作的話，是不是就會讓妳有機會跑走，回去過正常人的生活，被妳媽安排相親之類的，然後結婚生子，而我不會出現在妳婚禮那天。」她頓了下，「妳也知道我很遲鈍，我之前以為這個戒指能套牢妳我，可是……我不知道妳是怎麼想的。妳願意跟我結婚嗎？不願意也沒關係，畢竟現今的、」

　　「我願意啦！」甯常夏插嘴，沉默的時間不是思考該如何應答，單純因為嚇到說不出話。「妳這個笨蛋！」她拉起師葉月左手，拔下原本戴著的戒指，「跟我結婚！不然我就把這個戒指丟掉！」

　　師葉月噴笑，方才凝重的氣氛消失無蹤。「好，我們結婚。」她替甯常夏戴上戒指，而對方照做了遍。

That I know
That I am I am I am
The luckiest

　　「一點都不浪漫！」甯常夏笑著說，捧著師葉月的臉親了上去。

　　那晚她們的蛋糕一口都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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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個一了我心願的八莉突發，時間軸跟前一本一樣都是出社會幾年了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