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對為:SoonYoung x JiHun ,默念三次不要斷尾、不要斷尾、我自己也不希望斷尾

  平行世界,為了這篇文我查超多有的沒的查到我都要誤會自己要去留學了呢(講什麼)

 

 

    二十、

 

    01.

  李知勳第一次見到權順榮是在音樂系所教室外,頂著一顆奶金色頭髮的男人倚在走廊牆上的模樣印在他腦海裡。

  對方一望見他便露出傻氣的笑湊了向前,李知勳在腦裡默數三秒搜尋記憶庫,好,對這傢伙完全沒有印象,這誰啊?

  「嗨,你好,我是權順榮,隔壁學院的,主修現代舞,跟你同年級。」權順榮對他笑了笑,眼睛弧度呈現完美的十點十分,「請問你是李知勳嗎?」

  「我就是。」李知勳一臉疑惑,「呃、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久仰大名!」權順榮突然握住他的手,莫名真摯的開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十二月的時候我在校外有個比賽,我們舞團需要你的幫忙、」

  「為什麼找我?」李知勳打斷他的話,也不等對方回答,低眸看了眼錶又說,「我等一下要打工,先失陪了。」他抽回手,一副想直接走人的模樣。

  「欸?」沒想到對方雖然沒直接拒絕,卻有不容再提下去的氣勢,權順榮一陣錯愕,他說錯什麼話惹到對方了嗎?「啊、你!打工的地方在哪?」他也不管臉皮厚不厚便脫口而出,「我等你下班再來聊嘛,好不好?」

  李知勳瞄了他一眼,似乎在思考什麼,「我下班很晚了,你會趕不上末班車的那種晚。改天再聊吧,失陪了。」語畢便匆匆離去,都這樣講了,對方也該懂自己的意思是想拒絕吧。

  他其實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也不是屬於非常孤僻的人,如果換作他日、其他時間,說不定他會願意聽對方講。只能說算權順榮衰,剛好找到他的時機是他心情很差的時候。

 

  李知勳在高中畢業確定大學後快速辦了休學,獨身搬來首爾找了地方工作一年存錢,當預計的錢存好後便恢復學籍開心上學去,但原本工作的唱片行缺人手,希望他能空堂來上班,衡量利弊後便答應了。

  工作的唱片行距離學校這站兩個地鐵站而已,本來就有意在租屋處附近找工作,即使沒交通工具也能在下班後安全走回家。

  李知勳換了上衣別了識別證,今天輪到他站櫃台。

  這附近還算是鬧區,店都開得比較晚,他們這間唱片行開到晚上十點半,但偶而會遇到逗留的客人,只能柔性勸導該關店了,這一來一往時間拖到,他今天又要盤點當日營收,這麼一搞讓他十二點多才離開店,本來就心情不好的他被弄得脾氣更暴躁了。

  好不容易下班,他疲累得完全不想講任何一句話。

  走回租屋處的路上他拐進一間超商,打算挑點零食飲料來解饞時餘光瞄到有著一頭奶金色的髮的傢伙在座位區稀里呼嚕吃著拉麵。

  呃、世界有這麼小嗎?

  他無聲嘆口氣,拿了東西結帳後坐到那傢伙正對面的位置,那傢伙不是別人,正是權順榮。

  通常他心情差到極致的時候會不想跟任何人打交道,這天他也不曉得怎麼了,明明在學校婉拒對方,卻在這時間點看見對方埋頭吃著麵,沒來由想湊過去。

  可能需要一個出氣口,但跟對方又不熟啊!

  「這個請你,今天下午我口氣不好,我很抱歉。」他將剛結帳完的碳酸飲料放到對方面前,此時權順榮才抬頭,還來不及驚訝來人是李知勳,便下意識拒絕他的好意。

  「不用了,你留著喝吧。」權順榮笑瞇了眼,「你下班了嗎?」

  「是啊。」李知勳覺得這感覺很奇妙,明明兩人算是初次見面,卻有種已經是認識很久的朋友的熟識感。「你也住這附近嗎?」

  「也?」權順榮愣了一下,「沒有,有一段距離。我跟朋友們來這附近的練習室練舞,練到忘了時間才搞到這麼晚,我今晚會住朋友家吧,哈哈。」

  「那就好。」

  「既然你下班了,你願意聽我講話了嗎?」權順榮一臉真摯提起這件事,看樣子對方真的很在意。「拜託、我們舞團真的很需要你──」

  「所以我問啦,為什麼找我?難道你們都沒有認識音樂學院的人了嗎?」

  「呃、其實有學弟認識,但我們只需要你啊。」權順榮說道,「你是不是有用WOOZI這個名字在網路平台發表過自己編曲的作品?」

  李知勳一愣,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是我?」

  「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想用你的曲來編舞!但我們在那個平台下留言或寄聯絡信箱你都沒有回覆,你也好一陣子沒出新曲,我們只好直接找到你的人問可不可以使用曲子了──」

  「可以啊,就用吧。」李知勳帥氣答應。原來也沒什麼嘛,還以為又有想找他騙免費曲子的惡德商人咧。他曾經有一陣子一直收到惡意要曲信件,讓他默默換了網路信箱,從此之後的信件沒再看過,原來還有人會寄他的舊信箱啊,真糟糕。

  「真的?你答應了?」權順榮不可置信。

  「為何不行,你們就拿去用吧,我還能給你們完整音樂檔案呢。」李知勳笑了笑,有人願意拿他的歌去編舞無疑是一種對他的音樂的肯定。

  「謝謝!謝謝你!」權順榮激動得握住他的手,還弄倒碳酸飲料,好在還沒開封沒釀成悲劇。

  李知勳被這反應嚇到,不小心笑出聲,「你們要拿哪首去編舞?」

  「20。」權順榮驚覺自己反應太激烈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收回手。

  「喔?用抒情歌?」李知勳還以為會用比較快節奏的歌,沒想到會是用這首。

  「想表現出二十歲的才氣,這首歌再適合不過了。」

  權順榮又露出傻氣的笑,眼神閃閃發亮。

 

  後來他們又聊了一陣子,還成功讓權順榮要到連絡方式,半拐半騙希望李知勳能去看他們排練。

  李知勳事後驚覺這麼快就口頭答應別人事情還是第一次,平常不論多小的事情都會好好思考後才答應。

  權順榮看見朋友來了之後便與他揮揮手道別還說改天見,李知勳一時不小心回了「嗯、改天見」,說出口還被自己的話嚇到,他幾乎不曾這麼回覆一個剛見面的人。

  下班後又折騰了一會兒才好不容易回到租屋處,李知勳把自己放倒在床上,完全不想動。

  還好今天週五,明天、噢不,過十二點了,今天不用上課。

  他將臉埋到枕頭內,近乎窒息的難以吸到空氣,卻不想移開。

  拼死考上這間學校,讀了一年多收穫滿是滿,然而突然茫然起來。

  身旁每個人都走在前頭,快步走大步走,唯有自己,步調有些慢了但不致於完全沒往前。

  哪個朋友幾年前當了練習生現在終於熬出道了,團體卻不是很紅,韓國偶像娛樂汰換極快,那位朋友的花樣年華白白浪費掉,可以出去大叫大鬧大肆奔跑的年紀過了,現在那位友人必須謹慎思考下一步。

  前兩天他們通過電話,事實上他給不了什麼意見,只能聽。

  但聽到對方難得抑鬱情緒著哭、哭到有些聲嘶力竭反而讓他跟著迷惘了。

  一個人需要有多少的肯定才能確認自己走的路是對的?

  李知勳煩悶。

  他將自己撈起來換氣,卻無法讓身體稍微遠離張牙舞抓撲過來的壓力。

  他腦中浮現一個人的臉,今天剛認識的權順榮,十點十分傻氣的笑,觸及跳舞的事情眼神閃閃發亮的模樣,令人目眩。

  也令人羨慕。

  對方由衷喜歡跳舞這件事情吧,而自己呢?作曲這件事情是什麼時候開始觸及的?契機呢?

  多想無益。李知勳總算願意撐起身子半扶半爬去洗澡,沖去一身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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