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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對為:SoonYoung x JiHun

 

 

    二十、

 

    03.

  權順榮正借用學校的舞蹈教室練舞。

  流的汗水讓他看起來好像被丟進水池裡再打撈起來一樣。

  手機接音響重複撥放同一首歌,他只是不斷練習同一首歌,將之練到最好他仍然不敢鬆懈。

  他一直都不是天才型的舞者,基本上在接觸舞蹈前,他是練跆拳道的。中學時讀的是一般高中,一手成立舞蹈社,後來認識了幾個能一起跳舞的朋友,幾次朋友說服下從一個大他好幾歲的哥哥那暫時接下這個舞團。說是舞團也有些奇怪,沒有名稱沒有團服也不知名,充其量是一群喜歡跳舞的人聚在一起罷了。

  會跳舞不代表什麼,要練就要練到最好。

  他一開始沒多大的野心,直到有人明著對他嗆只會跳舞是沒有未來的,連舞團裡好幾個人都罵上了,他才負氣接受在此之前好幾次朋友說服他參加比賽證明實力的提議。

  有些衝動、帶點熱血,但都答應了也打算報名了,說什麼也不能被人看扁。

  他咬牙編了舞,卻不夠力。

  他找不到問題出在哪,只直覺不到點上,評審看了也不會獲得青睞。

  權順榮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瞧,試著擺出各種表情,感到尷尬的同時也領悟到舞不是好看便好,還需要其他情緒蘊藏在內才行。

  他針對討論後選出來的幾首曲子編了舞,總不滿意。

  直到團內年紀最小的李燦詢問權順榮剛上大學時有一陣子一直在聽的網路素人音樂平台的歌曲能不能用時,他才靈光一閃想起一首歌他很喜歡,但原作者有段時間沒出現,不曉得能不能讓他們使用他的歌。

  權順榮作為代表寫了信寄給原創者但一直得不到回覆,直到最近才從友人那得到消息作者便是同學校音樂系所的學生,才興致勃勃想抓到本人直接詢問。

  沒想到那首歌的原創者居然這麼年輕,跟他同年就這麼有才華。

  他沒看過李知勳長相,好幾次到音樂系所大樓都撲空,對方不是早就跑去上下堂課不然直接打工去了,好在作曲系被他攔住的同學挺熱心的,有次剛好李知勳剛離開不久便指了他的背影說他在那快過去吧,他才終於看到對方長怎樣。不過那次沒追到人,又被同系的朋友打電話叫回去幫老師的忙,幾次下來他總算在週五這天攔到人,只因他剛好沒課可以早點來這裡堵人。

  不過碰了軟釘子,對方趕著去打工,看起來心情又超差的樣子。

  權順榮搔了搔頭,對方也不是完全不想聽他說話的模樣,應該能再接再厲吧?

  老天爺可能看他可憐,當天晚上又碰上對方。

  距離學校兩個地鐵站距離的鬧區有間練舞室的老闆是學長認識的人同樣是這間學校畢業,願意以很便宜的價格租給他們這種練舞的學生,他們就不用去廣場或是別的地方人擠人。

  即使這兩站地鐵站剛好與他租的地方是反方向,權順榮也說沒關係,如果練太晚,回家的路途他會想辦法解決,不用顧慮他。

  這天練舞練到忘了時間,錯過末班地鐵,既然都錯過了他便慢慢來,認識且住這附近的學長看他可憐說會收留他一晚,要他先在轉角的超商等一下。

  權順榮心想時間也晚了餓了,不如泡個拉麵吃吃再走,就這麼碰上剛下班來覓食的李知勳,還是對方先跟他搭話的。

  之後事情挺順利的成了,獲得原創者同意還得到了正版音檔,放下心中一顆大石頭的他作夢也會笑。

 

  整個九月及十月他如火如荼排滿了編舞及練舞的行程,雖然他沒強迫舞團的人一起練,但看在很多人眼裡都認為他壓力太大了。

  就這麼一直到十月底,人緣很好的同校不同系的大四學長崔勝澈發現這個認識沒多久的現代舞學系的學弟太壓抑了,決定辦個活動拉幾個學弟妹一起來參與,順便拖那個時常宅在家寫歌的學弟出來曬太陽。

  以好友一場關心大家的名義行聯誼之實的打算,崔勝澈利用人脈弄這弄那的辦了兩天一夜的活動,搞得跟大學迎新活動差不多,只是規模小了點。

  「十一月給我空下來,知道嗎?」

  崔勝澈在通訊軟體上直接開了群組傳了這樣的訊息,顯示的語氣不容置喙。

  權順榮捧著手機盯著已讀數增加卻無人回應,搔了搔臉,這要他怎麼辦。

  崔勝澈又傳了句:「回答呢?」

  文字訊息幾乎穿透螢幕以能殺人的力道傳過來,嚇得一堆人趕緊回話沒問題、學長說的都是對的等答覆。

  「順榮跟知勳的回答呢?」崔勝澈可能在螢幕那頭點名,發現還有人沒回話,便直接挑明兩人的名字。

  喔?知勳也在這個群組嗎?權順榮先是驚訝,再稍微想像一下喜歡宅在家的那人此時可能苦惱的模樣,不小心笑出聲,一時半刻手機打字開玩笑說「知勳去的話我就去」還失手發送出去,嚇得他差點弄掉手機。

  糟、糟糕!

  不過已經發送了也無法刪除,眼看訊息已讀人數的增加,權順榮想像了下頭上有個生命值列表,格數正一一減少。

  這兩個月以來跟李知勳相處的情況也差不多摸透他的脾氣。

  高冷形象、厭惡肢體接觸,嘴皮硬事實上心腸挺好的,但踩到地雷便有得受了。此時他猜不透這類玩笑會不會踩到雷,雖然這句玩笑話看上去沒什麼地雷點可言。

  權順榮捧著手機不敢大意,盯著螢幕似乎快穿出洞來。

  但其他人當作沒看見似的,連句調侃都沒有,回覆了一些笑語,將權順榮失手發送出去的語句沖到很上面。

  也不曉得李知勳有沒有看到那句話,沒看到最好,看到了……也就當玩笑話吧。

  雖然那句玩笑帶有百分之七十的真心。

  越是了解對方越是佩服對方。

  權順榮並不是應屆考上這間學校,他第一年落榜,第二年重考才上,拚上這間學校也不為別的,只是學校名稱好聽,讓家人說出去也不會使人說嘴跳舞的孩子成績很差、上不了名校。

  他原以為與他同屆的李知勳年紀會小他一年,結果幾次聊天中才知道對方應屆考上這間學校後便休學一年都在工作,等存夠錢才恢復學籍上學,事實上與他同年。

  他又更欽佩對方一些。

  很有想法,與生俱來的節奏感加上後天努力,接觸寫歌的時間也沒有很長,卻能靠拚勁撐到這種程度。

  小小的身子裡蘊藏巨大的能量。

  他無法不在意他。

 

  十一月中大學紛紛進入期中考週,崔勝澈將出遊玩訂在十一月底前,距離十二月底的比賽剩下一個月,權順榮原本想推拒學長的好意,結果對方私下賊賊傳來一句「知勳也會去喔,你不去嗎」,他掙扎了十來秒還是答應他了。

  原來那句玩笑話有被學長看到啊……

  權順榮突然有些羞愧想找洞鑽。

  「勝澈哥、那句話我是開玩笑的……」

  「但你還是因為他才答應要來的啊。」

  看見對方如此回覆,權順榮不只想找洞鑽,更想把自己埋起來。

  他必須承認其實正面見到李知勳第一眼錯以為對方是皮膚很白、很可愛的女孩子。

  他一直認為電視上或小說寫的一見鍾情都是謬論,怎麼可能見一眼就愛上對方,直到見到李知勳那刻才明白原來悸動不分第幾次相遇。

  不過對方一開口便將他打回現實,也打醒他「李知勳」三字光看名字便知道是男的,跟他一樣性別都是男生的事實。

  感情這種東西之所以複雜,即是許多模糊不清的地帶使人容易搞混。權順榮很快當作是自己的錯覺以至於產生一時的情感,都是誤會、不用在意,自己怎麼可能會是同性戀嘛。

  他默默堆砌起一道牆,不願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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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最喜歡後面這段感情論(欸?)但我必須說我其實不懂「我喜歡的人剛好與我同性別」的理論,畢竟我就是看性別在戀愛的啊(?)

(我非常篤定我不會喜歡上男生,我沒有厭男的症頭,即使如此我還是喜歡女生,也確定自己不會喜歡男生)

我不曉得多少人懂我在講啥,反正這論調我沒有非常認同,不過就像我寫到的~感情這種東西之所以複雜便是許多模糊不清的地帶使人容易搞混,若是有人有這樣的情愫的話那也不意外呀,這世界上總是充滿各種情感囉!

(你有這樣的經驗,那很棒,由於我不會體會到的關係,還請不要鞭我。也不是說不懂,我只是想表達我就是看性別在戀愛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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